婴宁和聊斋里的其他狐仙妹妹一样聪明漂亮、有正义感、同情心,但是婴宁更加率真、对生活有美好的向往,始终充满信心、乐观慧黠。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阿婴,那就是“笑”字了。婴宁是狐母生、鬼母养,她褓襁丧母,但是不见愁容,反而总是或笑容可掬、或拈花含笑、或狂笑,令人对她的喜爱欲罢不能。
婴宁甫出场,即拈梅花一枝,容华绝代,笑容可掬。被王子服注视也未害羞,只说“个儿郎目灼灼似贼!”遗花地上,笑语自去。
再次出场则是在自家后院,执杏花一朵,俯首自簪,抬头看见王子服,遂不复簪,含笑拈花而入。这一笑似有意又似有情,让王子服忘记饥渴等待了一天。
最有特色的当数这一段,宁母让婢女唤其见过姨兄时,良久,始闻户外隐有笑声。宁母又唤曰:“婴宁,汝姨兄在此。”户外嗤嗤笑不已。婢推之以入,犹掩其口,笑不可遏。生无语,目注婴宁,不遑他瞬。婢向女小语云:“目灼灼,贼腔未改!”女又大笑,顾婢曰:“视碧桃开未?”遽起,以袖掩口,细碎连步而出。至门外,笑声始纵 正如蒲松龄先生后记所言,婴宁就如同山花般烂漫、山涧般清澄,率真脱俗、了无脂粉气息。
文中一段爱情片断的描写也是别有风味,两人在花园桃树下,聊天般地说着情话。王子服向她表示保存上元梅花是对她难以忘怀时,婴宁故作不解,引王子服说出想与她有夫妻之爱,她偏要天真得问“有以异乎?” 当王生说要夜共枕席时,俯思良久才说“我不惯与生人睡。”呵呵真亏她想得出来。 从表面看,婴宁似呆痴,实则以“憨”为“慧”之隐身衣,装作不懂王生的痴情话,正是为了让其将爱意表达地更加热烈。她的真性情在文中处处流露,敢作敢为,以退为进,通过痴迷花草将其热爱生活的一面淋漓尽致的表现了出来。
文中结尾处,婴宁对生零涕,说明自己从前因为相处日浅,故不便深言,如今见大家却是真心待她,方才提出合葬双母,可见宁姑娘并不是全无心肝者。 青山绿水间,豆棚花架下,看着这位笑姑娘,不觉莞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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